Mechelle_Lee

（118）恢复身份

  有人得知，文曦助攻霍无伤，提出质疑：“杀父之仇，灭族之恨，让霍将军不肯放过，与孤城旧案有牵连的事，那安娘子又是为何？”

  “那是因为，婠婠便是嫣嫣。”霍无伤开口回答。

  闻言文帝仔细地查看：“嫣嫣，当真是朕的嫣嫣？”

  “哼，还真是巧啊？”

  袁慎平复心中惊骇，当即开怼：“安平公主无恙，这不是好事吗？怎么感觉宋大人，好似不高兴。”

  “我只是适时的提出心中疑惑，并未不高兴。”

  这时，三皇子开口：“父皇，安娘子，的确是四妹，五妹可以证明。”

  “快，传小五。”

  等五公主来到，文帝焦急地问：“小五啊，你可证少安便是嫣嫣？”

  “母后曾跟儿臣说过，阿姊的左手心，有三颗红痣，呈三角状，红的发紫。”

  “先前，儿臣给阿姊上药时曾注意到，只是当时未有多想。”

  宋大人开口：“红痣在同一个位置，同一个形状，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  “宋大人，说得是什么胡话，你自己听听，这话说得过去吗？”袁慎再怼。

  五公主示意婢女：“这个，是母后在阿姊幼时所绣的荷包，父皇应当识得。”

  拿起荷包查看，的确如她所言，上面珠子的样式，还是他跟越姮挑选的。

  “嫣嫣，真是嫣嫣，你受苦了。”

  文帝十分愧疚与悔恨，文曦神色淡淡：“父皇，儿臣不苦，阿父阿母对儿臣极好，并未有过半分苛待，儿臣一切都好。”

  他无法想象，她还那么小，是如何逃脱杀手。

  但文帝很是感谢程止夫妇，若不是他们恰好经过，救下了她，他哪里还能与文曦再见。

  【偏殿】

  文帝不解：“嫣嫣，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，你刚回来，就劝朕废储？”

  “阿兄他宅心仁厚，状似外大父，若生在平安盛世时，定是一代明君。”

  “可眼下戾帝余孽未除，各地藩王接连起兵，虽被镇压，保不齐哪天会卷土重来。当下，任何决定都要果决，阿兄做事顾虑太多，恐难成事。”

  “你是不是觉着，你在地方做成些事，就可以左右朕的决定？！”

  文曦直直地看向他，眼神未有丝毫退却：“儿臣不仅是为了天下太平，更是为了考虑阿兄意愿。”

  “阿兄自小，便被推上这太子之位，不能随性而为。他志在山野，而非朝堂，想必父皇也是晓得的。”

  “若真论起谁更适合那个位置，儿臣觉着，三皇兄更适合，还望父皇成全。”

  眼下的局面，没有多少时间留给太子去适应。若主动让位，表示态度，对他对其他人都好。

  文帝再问：“嫣嫣，你当真觉得，太子非废不可吗？”

  即便再给一次机会，文曦仍旧是这个回答。

  “父皇，阿狰在阿兄身边，不过短短数月，就已能总领东宫所有事务，幕僚、税报和密报，令符印信也在他手。”

  “若将来阿兄登基，他若想，可以立刻专国秉政、独揽大权，父皇难道愿意看到这样吗？”

  文帝闻言再问：“这样不好吗？你是皇室血脉，他也可顺理成章的辅佐你上位，做女帝。”

  “父皇莫要同儿臣开玩笑，儿臣如何想的，父皇是知道的，儿臣与阿兄一样，志不在朝堂，只想和家人，过平淡的生活。”

  “之前发展经济，只是为了让家人过得更好些，日后行事更方便些。”

  宣皇后进殿开口：“妾，也和嫣嫣一样的想法。”

  “陛下立储不当，太子庸碌无能，老三有鸿鹄大志，而我则是慈母多败儿。”

  说着她跪下，从衣袖里拿出盒子：“太子懦弱无能，不堪为储君，而这一切都是妾这个母亲教导无方。”

  “恳请陛下，废除太子，也一并废了妾吧，立越姮为后。”文帝皱眉：“神谙，你非要逼朕吗？”

  文曦开口：“不是母后要逼父皇，而是受不了这无时无刻的折磨。”

  “嫣嫣……”文曦反握宣皇后的手，继续说道：“父皇每每与越娘娘恩爱时，可有注意到一旁的母后。儿臣知晓，心里装着人，便容不下另外的人。”

  “那何不，放人一马。”

  话说到这份上，文帝没法再拒绝。

  随后，他下诏，太子仁德，认为自身担不起国之重则，主动让位于三皇子。

  宣皇后认为，是她教导无方，才致使太子无能，担不起重则，自请废后。

  文帝念及旧情，与越姮商讨后，废太子为东海王，宣皇后保留封号，与其移居王府。